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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節 小靈女智鬥無手神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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譚才迅速用左手前臂後半截打開錦盒,只見錦盒裏面的是一顆甚是耀眼的夜明珠,其時天色已黑,但在這顆夜明珠的照耀下,就像白天一樣光亮,果然是一件極為珍貴的寶物。

但見譚才眉頭一皺,叫道:“怎麽又不是!”說罷,續對姜上問道:“這便是你的家傳之寶?沒有搞錯?”

姜上見他從背後偷襲奪取了自己的家傳之寶,並將自己打傷,本來甚是憤怒,但後來見對方竟然是一個雙手已斷的人,這樣的人卻能從自己身上奪取寶物、打傷自己,一身的身法也是叫絕,心下卻也甚是欣佩和慚愧。

當下姜上叫道:“沒想我姓姜的,居然讓一個斷了手的人盜取了身上的寶物,當真乃奇恥大辱。只是你剛才從我背後偷襲,卻也算不了什麽好漢,且不說這便是我的家傳之寶,即便不是,我也不會再被你這樣的人奪了!既然這不是你們要的東西,趕快歸還我!有本事的,咱倆明刀明槍再分個高低,你既斷手,我便讓你一只手便是,來吧!”說著,站起身來,拋開長棍,背著左手,作勢與對方過招。

姜上雖被譚才內力震傷,但他自身的內功也是不弱,自有一身真氣護體,崔小韌又緊急扶住了他,自能勉強支撐。

譚才見說,將錦盒蓋好,迅速放入懷中,點了點頭,貪婪的望著姜上陰陰一笑。原來,他派人暗地裏到姜上家中搜查過,也確信沒有他要找的寶物。

譚才正想答道,卻見那道士搶著叫道:“你這莽夫還真不識好歹,天下間沒有我們教主偷取不到的物件,即便皇宮這般壁壘森嚴,教主也能來去自如,你這莽夫算個什麽臭屁?你能被我們教主盜取寶物,已是祖宗十八代修來的福氣了!哪有被偷了的東西,還能歸還的?”這道士不愛說話,但想譚才輕饒恕罪,卻是百般奉承、盡拍馬屁。

譚才聽這道士這般吹大,哈哈一笑,面露欣佩之容,對姜上嘖嘖讚道:“其實你不用自責,在我取出你這錦盒之後,你能立即反應過來抓我,已經相當不錯了,難怪吳長老也多次失手,要是換作他人被我偷取物件,恐怕懷中物件被取走許久,還都渾然不知。而被我所傷之人,通常是再也站不起來了,而你卻還能站起來與我作戰,可見他們果然不是你的對手。我這人沒什麽嗜好,就是貪財,這個夜明珠雖不是我想要的東西,但一看就知價值不菲,這樣的寶物我當然也不容錯過!只是既然我能收下你的寶物,且放你一馬就是!”

譚才說罷,卻聽崔小韌對他沖口而出奇問:“你就是無手神偷?你不是在皇宮裏被捉了麽?怎麽你不是偷技快如無手,卻是真的斷手了?”

原來崔小韌之前躺倒在地上,將譚才偷襲姜上的過程全看的清清楚楚,他對譚才的身法之快感到匪夷所思。他學練偷技以來,知道要從別人懷中盜取物件是比較難的,因為這很容易被人察覺和防護,何況姜上本是一個十分機警的人,即便吳長老想要從他身上偷取物件,都被他發現了,而譚才卻能如此迅捷,不但不被姜上發現,即使打傷姜上被他發現時,也已迅速離開,世上能有如此神技的人,恐怕只有之前曾在望繡樓聽吳長老講的故事,聽說到的無手神偷了。

起初,他還只道這只是故事中的傳奇人物,還將信將疑,但聽道士如此一說,那樣的人和事,只怕是真的了,只是居吳長老所述,無手神偷不是沒有手,而是偷技快如無手,而眼前這人卻實實在在雙手都沒有了手掌,這對於小偷而言,偷取物件時全憑十指,沒了手掌跟完全斷了兩只手已沒有什麽兩樣了,於是有此一問。

譚才見問,不禁眼望崔小韌,上下打量。

十三香主見狀,輕道:“稟告譚教主,居吳長老所說,他就是殺死玄武教雷厲正雷寨主之人,也是早前潛入公望山逃走之人。”譚才聽過十三香主的稟告,對崔小韌愕然道:“哦?逃走的就是你這小子?你這小子也知道我的事?”

崔小韌昂然道:“不錯,我是從你們所謂的吳長老在酒樓中講的故事中,聽到一些關於你的事情。你不是在皇宮裏被捉了麽?怎麽後來斷了雙手?”

他自從聽了吳長老講述無手神偷的故事後,對這名無手神偷甚是欣佩,心下一直也想知道無手神偷後來怎樣,因此追問。

譚才見問,正想喝他,但見道士搶道:“放肆,憑你也配問我們教主!”

十三香主也跟著笑道:“白虎教眾位長老也真是的,總喜歡拿教主以往的傳奇事跡,當作故事般大肆傳講,就連我們朱雀教的人也都知道了。”

姜上見狀,冷笑一聲,道:“嘿,什麽無手神偷,能在皇宮來去自如,不過都是吹牛皮的罷,這大話也說得太誇張了,以我估計,怕不是就在皇宮中被捉了,然後被砍斷雙手的。”他見譚才不歸還他的家傳之玉夜明珠,當下不出手,又嚷喝崔小韌,便用話來激他。

卻見譚才舉起沒有手指的右手,指向姜上,道:“你……”卻見他冷哼一聲,望著手上斷肢,突然一聲大笑,笑聲中帶有幾絲慘痛,憤然叫道:“哼,我是在皇宮中被捉住了,這又怎樣,這不過是被那狗皇帝下三濫的鬼計騙算了,使到我是一時大意,才被他們捉住!要論偷技,世上又有誰能將我捉個正著?但即使我被他們捉了,皇宮這許多人又能奈何我嗎?那時他們給我帶上手鐐,準備拉我去刑房,我趁其中一個侍衛不註意,迅速用口咬過他腰間的一柄長刀,砍斷自己雙手,我這一脫身,即便皇宮這許多人也捉不了我,最後還不是被我逃離皇宮了!”

他頓了一頓,續道:“我是敬你有點身手,很久沒遇上像你這樣機警的人,才讚你幾句,但你也別不識好歹,說到底在我眼內,即便你再機警,也躲不開我的妙妙探雲手!既然你沒有我要取的寶物,今日你和那臭小子都得死在這裏!”

原來他自從被砍斷雙手後,強加苦練內功中的“粘”字訣,在行偷時也便是用這“粘”字訣,將物件盜取,他苦練成這一絕技後,以內功“粘”字訣行偷,偷技不減反增,還真練就成為名副其實的無手神偷。

他正說著,卻見慕容靈走上前來,攔在崔小韌和姜上二人跟前,昂然道:“要殺他二人,先過我這關!”

譚才見她一身灰衣打扮,又拿著一柄長劍,不禁眉頭一鎖,道:“你是拾塵宮的人?拾塵宮向來只與貪官汙吏作對,你何以趟這渾水。”

原來拾塵宮眾人都是灰衣女子,也都是以劍為武器,因此譚才一猜便知。

慕容靈微笑道:“我就是愛管閑事,你便又怎著?我見你剛才的身法不錯呀,好像叫什麽妙妙探雲手是吧,這正想領教領教呢!”

崔小韌見說,急道:“靈姑娘,這事與你無關,我可不想連累於你和拾塵宮。”

慕容靈笑道:“小老頭別見外嘛,你母親既是拾塵宮的前輩,你也算得上是拾塵宮的門人了,既然大家都是同門中人,自然應該相互幫忙的嘛,何況他們幹的也不是什麽好事,本姑娘更加不能不理了。”

姜上大笑一聲,對崔小韌道:“你這位朋友還真有膽色、夠義氣的,今日我能結識你這兩位朋友,總算不至於太倒黴。”

他語聲一落,但見城門路口中,沖來二、三十名捕快、衙役。

原來,吳長老在趕來城門外的空地之前,曾叫小混通知衙門,讓劉知府派人捉拿崔小韌和姜上,而小混跑到衙門通知劉知府之時,正好譚才前去取奏折,譚才得知消息,卻先於一眾捕快、衙役趕來。

但見譚才輕笑一聲,道:“你這小丫頭好大的口氣,別以為拾塵宮在武林能與少林武當、甚至正義門齊名,我們教會就怕了你們,在我的眼內,拾塵宮也不外如事!你們三人卻是黴運黴到頭了,都得葬身此地!”

崔小韌見到許多捕快、衙役走來,知道都是為捉自己而來,不禁對姜上和慕容靈道:“他們都是為了捉拿我的,你們兩位還是先離開吧!反正我已身中劇毒,不久人世,無謂拖你倆下水。”說著,站起身來,沖上前去,朗聲叫道:“你們要捉的是我,與他倆無關。”

姜上撿回長棍,道:“韌弟,這是哪裏話,這可不見外、不當我是兄弟了嗎?你別看我受傷了,可我還能將他們統統趕回老家去!”說著,咳了幾聲,顯然內傷頗重。

慕容靈見他二人均受傷了,走上前去,護在兩人跟前,勸道:“你倆都受傷了,還是你倆先走吧,由我斷後即可。我小靈女不會這麽輕易就被他們殺得了的。”

譚才見說,突的舉起手來,喝止眾人,愕然問道:“什麽?你便是拾塵宮的小靈女?”

慕容靈道:“不錯,要是你們殺了我,你們可得要後悔!不過,在此之前,也要先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!”

譚才見說,心下暗自估算自己要勝慕容靈不難,但他知道慕容靈的娘親便是現任拾塵宮的宮主,雖他不怕拾塵宮的人,卻也不願真的與拾塵宮扯上關系,而他在江湖中,也聽過一些小靈女如何鬼計多端的砍殺貪官,以及下手如何狠辣的傳聞。此外,他心下也知道,在這片空地中,他自己這一方,除了自己,其他的都是飯桶,一眾衙役武功都不高,而十三香主和道士又重傷了。再者,他感到慕容靈等三人都已沒有他想要的寶物,便想賣個順水人情,於是道:“好,這次我就賣個人情於你,你們走吧!”

姜上道:“你們兩個先走,我得搶回我的夜明珠,此乃我歷代的家傳之寶,不能到我手上便給丟了!”說著,就地一滾,一招“藏龍臥虎”,棍端直向譚才撞去。

譚才見他攻向自己,輕笑一聲,道:“嘿,不知死活的家夥!”他一動不動,待棍端將要撞到,才身形突的一閃,同時衣袖向長棍卷去,用力一拉。

他滿以為自己這一拉,準能將姜上長棍拉脫過來,不料姜上被他拉前一步後,感到對方內功強勁,當即把穩馬步,將長棍向後強拉,但聽“啪”的一聲,長棍受不住前後兩股強大力量拉扯,斷開兩截,姜上頓然感到胸口一痛,便又吐出一口血來,譚才卻接著右手衣袖向姜上拂去,但見衣袖呼呼生風,顯然帶有一股強大內功,衣袖將近拂到,已然感到一陣氣息壓逼過人,讓人難受。

突見一柄長劍直向譚才袖中刺落,原來是慕容靈眼見姜上危急,便出手相助,並與譚才鬥了起來。

當下,兩人用所的都是武林中頂尖的上乘身法,慕容靈的靈迤身法相對靈捷一些,但譚才的妙妙探雲手卻更快,兩人鬥在一起,變幻不定,讓人看的眼花繚亂。

譚才的拂袖功也是極為淩厲,姜上用的棍棒已經虎虎生風,但他用的拂袖功更是氣勢逼人,當下他袖中生風,每擊出一次,都帶有陣陣氣息,顯然內力極是深厚。而慕容靈每當對方擊來之時,都難以硬接,其內功明顯遠不如譚才,要不是她一劍在手,很快便要身處下風,被內勁震傷,慕容靈暗忖:“這無手伯伯的內功還真玄厚!”

幸而她的劍術也極是淩厲靈巧,很快便運成一個劍網,護住全身。

崔小韌也想上前幫忙,卻是突然感到腹中一陣劇痛,混身發熱,五臟六腑更似火燒,難過的掉下長劍,捧腹倒在地上,輾轉打滾。當下,他心裏極是心慌,他見過公望山上毒發身亡的人,在毒發時也是這樣疼痛難當,因此心想自己準是已經毒發,將命喪於此了。

沖來的捕快、衙役見已動起手來,便都上前砍殺、捉拿,但見譚才和慕容靈打得玄幻,卻也不敢插手,便都向姜上和崔小韌撲去。

道士和十三香主也向姜上圍了上來,其中不少捕快認得崔小韌便是要捉拿的欽犯,便向他身上砍殺過去。

崔小韌痛楚中,便只是勉強閃避,很多次幾乎就要被砍傷。姜上雖然受傷,但對付道士、十三香主和這些捕快、衙役,手執半截斷棍,一時之間還能抵擋。

當下,姜上知道此戰乃性命攸關,不能再手下留情了,拿著半截斷棍,一棒下去便要了一人性命,眾捕快、衙役見姜上打的兇狠,卻不敢靠近。

姜上回身看見崔小韌痛苦的在地上打滾、閃避,不禁叫道:“小韌兄弟,你怎麽了?還好嗎?”說著躍身過來,替崔小韌擊退圍邊數名捕快,可他自己也是身受內傷,這一陣劇烈動作,觸動體內痛處,也是呼吸急促,勉強支撐。

姜上向慕容靈處望去,但見她也是呼吸吸促,而譚才卻依然氣定神閑,知道她劍術雖精,畢竟內力遠不如對方,僵持久了終會落敗,於是叫道:“小姑娘,謝謝你出手相助!你們不用管我,你趕快帶著小韌兄弟先走!”

崔小韌眼見姜上和慕容靈都在奮力抗敵,自己不但幫不上忙,更連累他們,心下甚是焦急難過,他咬緊牙關強自忍耐,勉強拾回長劍想要站起身來,但體內的五臟六腑,卻痛的他難以承受,最終神志模糊,眼前一黑,痛的昏死過去。

但見慕容靈突然躍到旁邊一棵樹上,叫道:“你這個無手伯伯,好不要臉,以大欺小,我這一個弱小女子,怎夠你大男人的力量大嘛!現咱倆不比內功,只比比身法,我看你的身法也只是普普通通、不外如是,要是有本事的,就追上我試試?”說著,沖譚才扮了個鬼臉。她卻不管譚才已斷了雙手,又是赤手空拳的,只是說他內功高強,占了便宜。

譚才一向自負自己的妙妙探雲手乃是當今武林最厲害的身法,世上再也沒有比這身法更快的了,對眼前這小姑娘的輕蔑,不禁一怒,道:“死丫頭,你自知不是我的對手,卻在這說嘴硬撐!看我將你像小鳥一樣打下來!”說著,也就沖了上去,一袖向她擊落。

慕容靈見他躍來,卻自迅速躍下樹去,笑道:“無手伯伯,你這雙手都斷了,是捉不到我的!要說玩躲貓貓,沒人能贏的了我。”說著,格格一笑。

她笑聲未落,譚才大叫一聲,已迅速跟著躍下,當下他連連受辱,極是氣惱,發狠的便向慕容靈抓去。就在他將要捉到慕容靈之際,卻見慕容靈突然向他迎面躍來,一劍刺去。

譚才不料她有此一著,居然挺劍反擊,危險中,他運起拂袖功中的一招解救招式,便即拂開長劍,輕笑叫道:“這點小鬼計就想傷我,也太幼稚了……”哪知語聲未落,懷中的錦盒卻向外滑了出來,他正想奪回,但勢向下墜,其身法又是極快,當下卻難以立即奪回,卻見慕容靈已湊近身來,左手倏然一探,便將錦盒拿在手裏,順勢躍到樹上。

原來,在之前的打鬥中,慕容靈見譚才懷中的錦盒隨著身法的走動,不斷的左搖右擺,便心生一計,讓他躍上樹上,然後跟著自己快速下躍的時候,懷中的錦盒便向外浮出,她再虛攻一招,接近譚才,同時讓譚才雙手忙不過來,然後慕容靈倏然出手,便將錦盒取了過來。

此外,她常年與貪官作對,知道越是貪財的人,越是小家子氣,於是刻意出言讓譚才氣惱,向自己快沖飛身過來,這樣譚才就無暇反身防護。要知譚才向下躍落的速度越快,懷中的錦盒便越容易外浮脫出,同時也越難回身奪回。而這譚才正是心胸狹窄、最容不了別人戲辱的人,他見慕容靈多次羞辱於他,便氣惱的只想到抓住慕容靈,如此一來正中慕容靈這點小計謀,讓她奪去錦盒。

慕容靈奪過錦盒,從樹上轉過身來,一招“踏影行風”躍向姜上身邊,殺退周邊數名捕快、衙役,同時一聲口哨,喚來白馬,將錦盒交給姜上,道:“這位大哥,煩勞你趕快帶著小老頭離開,他不能便死在這裏,我隨後便到!”

她正說著,卻見譚才惱羞成怒的已追了過來,她便回過身去,擋架譚才的一番狂攻。

姜上料不到慕容靈居然如此機靈,幫自己奪回寶物,又能如此仗義相助,不禁又是讚賞又是感激,他不想自己先行走避,但見她似乎托付自己將崔小韌帶離這裏,而他聽慕容靈對崔小韌老是“小老頭”的稱呼,心想他倆準是一對師兄妹或情侶了,想到這裏,感知自己已身受內傷,即使想幫也幫不上忙,而崔小韌昏倒在這,雖有自己照護,但畢竟分身乏術、刀劍無眼,還是先帶他離開的好,於是答應一聲,勸她小心,打退周邊數名捕快、衙役,便迅速擡起崔小韌,將他放到馬背上,然後騎上馬向外馳去。

這白馬甚是駿健,它似乎知道主人有命,跑起來更是神速,姜上騎著馬跑了約莫半個時辰,已離利國城甚遠了,當下姜上不見身後有人追來,心下猜估那譚才和官兵也不會追到這麽遠的地方來了,同時擔心慕容靈不知能不能找到自己,於是四下尋找安身之所,不久他發現路邊不遠處有一間破廟,破匾上寫著“女媧廟”三個大字,於是走下馬來,扶著崔小韌走進廟中,讓他在前殿神壇中躺下。

姜上勉強支撐到此,也是渾身難受,於是坐在地上盤腿調息養傷。

良久,他聽見白馬低聲嘶叫,接著向外跑去,不禁回過神來。他經過運功調息後,已感到身體好了一些,便沖出破廟,卻不見有人到來,於是四下搜尋。

不久,卻見慕容靈騎著白馬,走了過來,他看見她能安然趕到這裏,便放下心來。

原來慕容靈雖然內功遠不如譚才,要打贏他,那幾乎是不可能的,但要逃走,卻也不難。她勉強支撐良久,猜測姜上約莫走遠了,譚才再也追不上了,於是躲入樹林中,以樹木為遮掩,其時又是深夜,她在林中四下游走,左閃右避,上竄下跳的,便逃了出來。接著,她從姜上走的方向尋去,一路上以口哨呼喚白馬,而馬的聽覺比人要好的多了,白馬聽見慕容靈的呼喚,便迎了去過,慕容靈再從白馬走來的方向處尋找,便即找到過來。

當下姜上讚道:“這次多得姑娘頂力相助,姜某才不至丟失家傳之寶,咱們也才能逃脫出來。姑娘既智勇雙全,又能路見不平、拔刀相助,真乃女中豪傑!”

慕容靈微笑道:“大哥謬讚,小妹子可不敢當!大哥的棍法才厲害呢,要不是你被偷襲受了內傷,估計也就沒有我出手的機會了。”

兩人笑了一會,慕容靈續道:“小……小韌哥怎樣了?他在廟裏?”

姜上道:“嗯,這會兒他還昏迷不醒,不知有沒有大礙,咱們去看看他。”說著,兩人走進破廟,但見崔小韌依然昏迷,但是呼吸均勻,似乎睡著一般,想來沒有大礙。

他倆閑聊幾句,慕容靈感到甚是疲累,便走到後殿休息。姜上也在前殿地上,背靠神壇,盤腿打坐,調息養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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